王莽双手环胸倚身靠在床边的屏风上,见状好奇的凑上前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阮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子安,以及对方身上如同瓷裂般的黑色脉络,轻“啧”了一声:“这玩意儿……”
杜子美有些惊惶地看向阮陶:“季珍,我记得……之前那古家的姑娘不也是……”
“古小姐?就是那个怀了鬼胎的古小姐?”王莽疑惑道。
阮陶点了点头没接话,之前古家的姑娘是差点儿被人练成“尸巢”,腹中揣了四个月的鬼胎,故而尸毒侵体。
这王子安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被水鬼拽了一下,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重的尸毒?
方才在扶苏的船上,王子安的父亲说这人因为心软收留了一个逃犯,后又因心慌自己将人给搞死了。
若说那人阴魂不散缠着也不是不可能,但平白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何来这么重的怨气?
居然能够与揣了鬼胎四个月的古小姐身上的尸毒相媲美?
“如何?”
扶苏不知何时上了船,撩起了帘子信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和哭丧着脸、诚惶诚恐的王子安的父亲。
一时间不大的船舱里瞬间挤满了人。
“你怎么来了?”阮陶语气不算好。
王子安的父亲王福畴进来见到方才还只是有点儿苍白孱弱的儿子,此时从脖子到脸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黑色纹路,脑门上还贴了一张黄符!
活像是刚从坟里拉出来的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