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呀!真聪明!”

扶苏挑眉轻笑道:“这些事情自然早安排妥当,否则国师要是在上郡呆得不顺心,回京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阮陶瞧着这人胡说八道的心痒得紧,伸手抚在对方的脸上,刚想调侃两句,却不想端热酒的人进来了。

“公子,酒来了。”

阮陶一抬头,却见一个模样精致的小太监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前,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阮陶不知对方是宫里刚来的,只以为是扶苏身边自己平日里没有见过的小太监。

旖旎的气氛被打断,扶苏有些不悦:“放下吧。”

感受到对方的不悦,小桃子心里一紧,他看着坐在案上搂着长公子的少年郎——发髻松松的、衣衫微乱,月色之下,那人坐在案上,似堆霜簇雪,眼角眉梢精致风流。

赵公公说得不错,他的模样当真是极好的。

想想也是,他们阮家的儿郎模样是在天下出了名的出挑。

半晌不见人动,扶苏蹙眉问道:“可有何事?”

小桃子这才缓过神来,将拖着酒盅的红漆托盘放在了案上,这时他瞥见了阮陶腰间的那条系着玫瑰佩的宫绦,他记得那是公子从前常佩的。

放下酒后,他退到屏风后,隔着那扇锦绣花鸟的屏风,便见着长公子端起了那盅酒,自己先呷了口,再递到那人嘴边,轻声哄道:“不烫,热热的喝了正合适。”

阮陶就着扶苏的手,三两口将酒喝罢,又心情极好的在扶苏唇上轻啄了一口。

扶苏搂在他腰间的手一紧,阮陶便顺势滚进了对方怀中。

他轻笑了两声,随后道:“跟你说正事,那个凤凰……”

不待小桃子听清对方说什么,陶竹便进门来,让他去嘱咐原松派人到各处上夜的人注意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