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明十一说成是明远的伴当,明十一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但是陡然间跻身于这么多贵胄公子之中,明十一又觉得自惭形秽,恨不得明远点头承认自己就是个伴当,好溜出去和薛家伴当作伴。在那里他恐怕还会觉得自在一点。

明远摇摇头:“曾兄,这位是家从兄,单名一个巡字……”

曾子幸对明十一完全没有兴趣,也不愿意和明十一见礼,当即淡淡笑着点头,脸上全都是理解的表情:“是呀,谁家还没有一两门穷亲戚呢?”

他这句话说出口,明十一的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但他又不能辩解什么,谁让他明巡,确实是明远家的“穷亲戚”呢?

但明远听着却心头大怒。

因为薛绍彭早已告诉他,这个曾子幸本人,其实就是一个“穷亲戚”,总打着南丰曾氏2的旗号四处钻营,实际上却只是曾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旁支。薛绍彭曾经提醒过明远,不要借钱给曾子幸,这曾子幸据说向不少人借过钱,借时千好万好,被催还钱时却总是一副大爷模样,令人不齿。

就这样的人,也配嘲笑一向认真做事的明十一?

刚好薛绍彭过来,明远与这曾子幸一起出声招呼:“道祖兄。”

但薛绍彭自然是和明远亲近,微笑着问:“远之,怎么了?”

明远扬起唇角,双眼望着薛绍彭:“道祖兄可曾听说过,近来长安城中传说的‘十大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