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破空之声传来,只见城上飞来一枚“石弹”。这石弹来得太快,等到了近前,党项士兵才突然察觉不对——这枚石弹的投掷射程比刚才那些远得太多了,甚至可以直接砸来,落在他们的脚面上。
训练有素的党项铁鹞子临危不惧,各自操控着马匹,向后退了一两步——只要向后退开少许,将这枚石弹让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事情确实如他们所料,那枚“石弹”正好落在他们眼前。
好险——甚至有人在“石弹”落地的那一瞬间吁出一口气。
岂止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党项将旗附近腾起一片烟雾。
这声巨响宛若晴天霹雳,惊动了所有在蒙罗角城附近扎堆的羌人,就连守在城外的两支铁鹞子小队,也因战马受惊,而迅速陷入慌乱。
烟雾散去之后,只剩一副残破的将旗,勉强支在一个被打成筛子的党项骑兵肩上。
他所在之地附近是一片血污,一地狼藉,已经分不出到底是人还是马。
羌人与铁鹞子无不大骇。
而蒙罗角城上的宋兵,此刻却如同得了统一的信号一般,迅速跃上城头。
一时间蒙罗角城头成为羌人与党项人的修罗炼狱,到处只见石弹如雨,箭矢如蝗,向已经距离城墙无限接近的羌人袭来。
与此同时,蒙罗角城城门大开,一个指挥的骑兵冲出,如入无人之境。
事先列好了阵势,但是此刻战马受惊,无法阻止有效防御的党项铁鹞子猝不及防。宋军骑兵的刀锋过处,唯有人仰马翻、身首分离。
尤其是宋人骑兵中当先一骑,他手中的佩刀表面,附有一层宛若水纹的奇特花纹。这口钢刀极其锋锐,再加上持刀人武艺精强,党项人再厚的皮甲也挡不住他凌厉万分的攻击,任由他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在阵中纵横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