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门外的灯笼这会儿被点亮了,门也微微开着一条缝,仿佛是无言的邀请,阴森而诡异。
推门而入,义庄里头的灯也点着。温客行撩开门内垂下的白帘,冷不丁被周絮一把按下去:“小心!”
一张几乎看不清的缠魂丝结成网兜头掠过来。周絮按住了身边的温客行再扭头,就见石冻春已及时躲过了这一次袭击,只是头顶掉了好两块刚被切开的白色绢布。
石冻春甩了甩头:“你们没事吧?”
“没事。”周絮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机关看不上眼,“上不了台面。”
他正想往前走,冷不丁被温客行拦住。
“长得又美,武功又高,见识还广。江湖中庸才如过江之鲫,你怎么出挑的人才,我怎么从未听过周絮这个名字?阿絮,你到底是谁?”
“这番话放在温兄身上岂非更恰当?”周絮漫不经心,略凑近道,“你又是谁?”
温客行一笑,展开折扇:“好人!虽然长得不像,但我真是好人。我来的地方,大家都称我作温大善人!”
石冻春看了他俩一眼,从侧边绕过去:“温大善人、周兄,你们俩继续,我先进去了。”
义庄里别的没有,棺材多的是。
石冻春以前替别人查案的时候也到过义庄,这会儿适应得还算良好。走到院子最前头,就能看到那只石头大香炉里点着三根香,这会儿才烧了一小截。
“刚刚有人来过。”石冻春指给他们看,“这香应该刚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