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陆明琅不在了。
他这次是年后就离开太吾村的,算起来已经三个多月没回去了,怪不得手痒。
没有了陆明琅的系统直观感受自己琴弹得如何,石冻春难免有些忐忑:“呃……”
“冲和雅淡,不可铅华。”琴师上前一步,深深一躬,“公子这一曲深得《阳春》之意,实在难得。”
他是三白山庄花大价钱雇来的琴师,平日里也自矜于琴艺高超,只是今日听了一曲《阳春》,顿时觉得自己还有许多可以努力的空间。
石冻春显然也听出这位琴师便是昨晚洗尘宴上的那一位,顿时心生遗憾:如果是自由人,那他就可以考虑邀请他去太吾村发展。陆明琅的太吾村基建这几年越发兴盛,对比而言,缺人成了个极大的麻烦。
他回了一礼,想说一句“谬赞”,又觉得自己琴艺都靠着作弊器拉满了,这会儿还自谦简直等同于自大。
遂挠挠脸:“那一起进步啊,改日我再来找你较艺?”
弹了一支曲子,手痒的感觉总算是没了。石冻春走去门口看了眼,就见成岭还趴在船边赏景。
这孩子是真静得下来。换成他赏景,看一会儿可能也就要觉得无聊,继而开始怀念有手机可刷的日子。
“阿春,我才发现一件事儿。”温客行慢悠悠地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