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吾村有陆明琅,他也撑死住一个月就非得收拾东西溜出去。他真的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能点出一个“宅”的技能点!
周子舒微微讶然:“谁说要隐居的?”
他悠悠道:“周某只想着与知己诗酒江湖、仗剑天涯,没想到石兄想得更远,已想到几十年后咱们无心江湖,退隐山林的日子了。”
这话说得促狭,石冻春自知理解错误,抬手捂住脸,耳朵烧得通红:“……噢。”
温客行笑吟吟地拿折扇在手心一敲:“如若这般,阿春可愿意么?”
石冻春抬起剩下一只手,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脸完全遮住。
要死了。他想。
他从来都是个审美正常的人,古代人知己起来又简直不是一般的过分。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会儿心率过速。如果让陆明琅把脉,搞不好还会大惊小怪地喊一声:“没事吧?这状态持续多久了?不会是病理性的吧!”
但是这不能怪他啊。他绝望地想。这话在gay的耳朵里听起来也太超过了。
“阿春?”
温客行还在催促似的喊他。
石冻春慢吞吞地把手放下来。
他刚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周子舒涂的易容,又回忆了一遍自己当年的出柜现场,总算觉得自己的那点悸动被冷水浇灭,含糊地回答:“……嗯,出去玩很好啊。”
他的目光游移,没有落在他们脸上。
温客行还想再说什么,周子舒打断了他:“好了,夕照楼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