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琅替他清除了内伤和内息滞涩的问题之后,他就切换了养心诀。这种心法对自身伤势愈合有奇效,这会儿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伤比昨日又好了些。
他挥了挥手臂:“等过两日,陆姐再替我看一次,应该就能全好了。”
他问:“把你们的住处暂时排在成岭边上行么?把药先放下,抱着太麻烦了。”
周子舒“唔”了一声:“阿春,你不乐意把住处分给我们么?”
他其实只是开玩笑,但石冻春还是当了真,犹疑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点头同意:“……也行吧。”
反正他和陆明琅当时考虑大床滚起来舒服,还能坐在床上玩跑团桌游什么的,就让木工做的大床。
于是把一筐珍珠润心散都放回屋里,再一看,陆明琅、张成岭和贺寻都已经出门了。
“应该是去找人斗促织了。”石冻春说,“这个算村子里的保留节目吧,你们要去看么?或者就外头走走,风景也挺好。”
最后还是没去凑热闹。
他们一路顺着石板街道,走到了外头的田埂上。
“阿春,有件事,我和旁人都说了,还没找到机会和你说。”眼见走着走着,已经看不到旁人,温客行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中带了些怅然:“我总觉得不必要说,但这会儿别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着你。”
周子舒已知道他要说什么,抬起手在温客行的肩膀上轻轻一按,像是鼓励。
“你……调查圣手甄如玉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好好谢谢你。”他轻声说,“甄如玉便是我爹,我原名叫做甄衍。我爹原名叫做温如玉,是因神医谷老谷主收他为义子才改姓的甄。”篳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