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是后者。
梦境中她的失望,是因为莎伦·卡特断定自己的行为源于恋爱脑。
太好了。
她还活着。
愤怒如此清晰,失望如此鲜活,相隔一张桌子,莎伦的情绪毫不遮掩地铺面而来,连她的质问都不足以掩盖戴娃心中的狂喜之情。
一切还来得及弥补。
莎伦·卡特不客气地侮辱与责难甚至让戴娃感到了一丝慰藉——昔日的受害者如今全须全尾地斥责加害者,竟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缓解了折磨戴娃整整两年的愧疚和自责。
“我只负责完成我的工作。”
在莎伦近乎看疯子的眼神中,戴娃慢慢收敛笑声:“没必要绕圈子了,说出你的幕后指使,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你保证?”
莎伦重复了一遍戴娃的用词,嘲讽意味尽显:“拿什么保证?”
戴娃:“他做出了承诺。”
莎伦:“……”
尽管没说“他”是谁,可室内二人心知肚明。
“幕后指使还能是谁?”莎伦身上的敌意减去半分:“自然是反抗军。”
“你不是。”戴娃平静地出言反驳:“若是反抗军,轮不到我来询问你。”
莎伦轻轻拧起眉头。
她像是不认识般重新打量戴娃半天,而后在审讯室内,女特工直截了当地问道:“戴娃,你是被威胁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