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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果上看所有受害者生还是个奇迹,值得歌颂,值得纪念,值得……这么一块丰碑立在纪念馆里。”

也本应如此的。

就算是他们活下来,近一个世纪过去,战争早已结束,留给后人的理应只余美好与希望。

但谁也没想到,美国队长本人活了下来。

谁又会考虑到他如何看待亲自经历过的事情呢?

“只是每每我站在这里,戴娃,”队长的语气远称不上悲痛与难过,充其量只是无奈罢了,“每一次听到孩子们、游客们为记录下来的胜利而欢呼庆祝时,总是会想到死去的人和没有弥补的遗憾。”

说完他又带着几分笑意摇了摇头。

“是我扫兴了吧。”

“没有。”

彼时的戴娃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仰起头看向队长的面庞,棒球帽和墨镜能遮挡住他的金发和深邃的眼睛,却挡不住男人坚毅的棱角和分明的下颌线条。

“我很高兴,cap。”戴娃由衷地说:“你能与我分享这些。”

想来美国队长也不是会与每个人都分享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一刻的戴娃因为她是“特殊”的而偷偷雀跃许久。

游览纪念馆的经历,每一分一秒都深深刻入戴娃的记忆里。

美国队长亲自当导游,这份体验绝对与众不同,戴娃清晰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队长本人对泽莫男爵的评价。

“空有野心、擅长诡计又生性多疑,”队长说,“我知道他与同盟国也有一些来往,当年巴基的事……是我的责任,但他本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一心算计的人可以成为一名智谋,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心心念念的九头蛇首领。”

事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