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秦轲和阿布虽然是修行者,但毕竟修为尚浅,不可能如高长恭那般视墨家黑骑手弩如无物,而当屋檐和面前相加起来军人至少有十五人之多,加上盲眼老人和白衣人,他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秦轲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再度跟阿布靠在了一起,低声道:“怎么办?”
阿布摇了摇头,眼睛里有悲伤和愤慨,他仍然执着于之前他谈到的事情:“这些人……都应该死。”
秦轲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戾气,抖了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阿布轻声道:“我只担心如果我们俩死了,先生不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都要死了哪儿管那事情!”秦轲一呆,片刻后骂了一声,“先想办法脱身,别的以后再想。”
就在这时候,十数根弩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射了。秦轲和阿布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掌,发出了最大的力量,而这样反冲的力量,也让他们两个人各自向着背后疾疾地飞了出去。
就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七八支弩箭先后掠过,没入地板,箭尾猛颤。
阿布手上没有兵器,但他穿着一身读书的儒袍,只是双手猛然一摆,宽大的袖子就随之舞动起来。
三根弩箭带着锐利的风刺向他的眼睛,但他的袖子一经展开,却在那如遮天蔽日的袖子之中消失了踪影,随后有一根弩箭擦着他的右腿险险而过,射如水中。
而秦轲的动作则要比他灵巧得多,在空中打了个转的他先是避开了从腰间而来的一根弩箭,借着这个旋转力量,他手上的竹简带起呼呼的风声,啪地一声,打在了另外一支弩箭脊背上,他顺势一压一转,那根弩箭转了个方向,略向白衣人。
白衣人冷笑一声,就算弩箭被拨动了方向,可挨了秦轲那一下,也是损失了不少力量,这样的弩箭,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威胁。他伸手,宛如赶蚊子一般,弩箭遇上了他的手掌,如遭雷击,摇摇晃晃地坠落在地面。
秦轲和阿布几乎是同时避开更接下了弩箭,而这些荆吴铁血军人却并没有原地装填的打算,随着站在阵列最前一位的将领一声呼喝:“拔刀!”
尽管只有十个人,但他们拔刀那一刻的气势宛如在千军万马的阵前。
秦轲被这股威势慑服了,跟阿布重新靠拢之后,他看着那些军人和其中的白衣人,盲眼老人的飞剑则是被秦轲用逐渐拍得歪歪扭扭飞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阿布心里同样有些不安,但看着秦轲这么用着自己的竹简,心疼地道:“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