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束手还来得及。”
从站定之后,秦轲已经和薛洋重新拉开了几步的距离,菩萨剑的剑锋斜在右侧,锋芒随着手腕的动作迸溅出点点银光。
剑很快。
人更快。
可薛洋终究还是握住了长刀的刀柄,虽然还没有出鞘,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我身上负担着薛家的存亡,我不能跟你走。”
“跟我走,我会尽可能保护你们。”秦轲郑重地道,但似乎也是觉得这样的承诺有些过,所以又补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
薛洋露出几分惨淡的笑容,却已经不再说话,随着他的双膝下压,他身上的气势也随攀升,一股凌厉的杀意已经从那握着刀柄的手上溢出来。
站在对面的秦轲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话,也只是翻转了菩萨剑,把剑刃抬到左手的肘下。
夜里卷起冰凉的风。
随后是银光乍现,飘散在四处的同时,原本就已经被撞出一个大洞的人家院墙处处被割裂,呈现出一副十分凄惨的模样。
小宗师虽然距离真正的武人巅峰宗师境界差得还很远,却也已经初现峥嵘,两人一旦全力出手,几乎化作街头巷尾的的风彼此追逐,惊起夜间人家的一阵呼声。
秦轲感受着薛洋那股凶悍的气势,知道这个人已经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也不急于硬碰硬,只是凭借着奇快的动作在长刀的劈斩之中腾挪,菩萨剑偶尔几次出手,也只是尝试去触碰薛洋的手臂。
“来啊!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薛洋几次把秦轲那从刁钻角度刺来的菩萨剑斩回,凶悍的样子几乎一头出笼的猛兽,尽管长刀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口子,却依旧每一次都拼尽全力。
秦轲不觉得自己跟薛洋有什么新仇旧恨,至少薛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宁馨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些事情终归是要翻篇的。
但薛洋显然不这么看,至少在他眼里,秦轲之所以会让人带着校事府的人来薛府,本身就是挟私报复,哪怕是薛家内确实有问题,可两人终归已经成了仇人,更没有必要彼此可怜。
二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秦轲一直是在后退,但一直退到巷子的入口处,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菩萨剑轻举,好似挥动轻飘飘的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