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温芸心中蓦地一暖。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有种主角在帮自己解围的错觉?

她怔怔地目送阮语走上讲台,见少女拿起另一支记号笔,工工整整先写下一个“解”字,随后一行接着一行流畅地写下去,记号笔在白板上“笃笃”连声,一点犹豫都没有。

三分钟后,随着“嗒”地一声轻响,阮语放下笔,转身对老师微笑示意,从容回到座位。

温芸习惯地浏览了一遍过程,发现条件和公式都用得很全面,步骤却十分简洁,是在她看来相当完美的解题思路。

反观罗沁,上讲台快四分钟了,除了“解”和冒号,就没写过别的字,捏着粉笔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难堪还是羞愧。

睡了大半节课的罗沁什么也没写出来,被老师当众批评一顿后,蔫了吧唧地走下讲台。

到这还不算完,老师开始用红色记号笔批改阮语的板书,在每一个步骤后面都不吝啬地打上了钩。

他边批改,边评价:“阮语同学的思路很清晰,还巧妙运用了考试能力范围外的公式。人家成绩好还会进行课外拓展,不像某些人,上课补觉,也不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番踩捧言论一出,温芸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又开始紧张了。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尤其是在学校里,有时候老师基于职业病说出的“激励”话语,反而会刺伤学生,埋下嫉恨的种子。

数学课还没结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紧跟老师的思路剖析例题。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老师前脚刚走,她就主动打开了茶言茶语模板,竖起八卦的耳朵,时刻准备着帮阮语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