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有一点快……”
不一会儿,温母也离席赶来,看见阮语脸上和脖子上涂满了一块块的粉色斑,眉头微蹙,但还是立即挨着阮语坐下,柔声说:“医生马上就到,下午没有你们什么事,安心去医院做个过敏原血检吧,这里有我和你们爸爸在。”
阮语没有这方面的经历,短促地应了声,捧着水杯,按温芸的叮嘱一次又一次做深呼吸,先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过敏让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很烫,心跳似擂鼓,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理智。
呼吸也有些费力,喉咙里似乎被封了一截,使不上劲,像是被人扼住脖子。
她恍恍惚惚想起上辈子的最后,模糊的意识之中,自己像是溺水一般往下沉去,在钻心疼痛中,被迫清醒着目睹自己被黑暗一点点吞没。
没有人来找她,也没有人来救她。
捧茶杯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一抬眼,隔着模糊的视线,只听那个人紧张地安抚道:“别哭啊,别怕,药已经吃下去了,很快就会舒服的。”
“嗯,我不怕。”她忙摇头,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得很。
老宅的司机老胡很快带着家庭医生过来,那医生听温芸说了阮语的情况后,便让她们上车,去检查一下过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