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有什么心愿或者想去的地方吗？”想到这，她忍不住问阮语。

“出成绩后想回老家一趟，给爷爷奶奶报个喜，然后去c市找姑姑。”阮语说，“我和姑姑已经商量好了，她会为我准备实习的岗位，也会给我发工资，方便我提前知道自己入学后该将重心放在哪里。”

她顿了顿，“你呢？你会去哪里？”

温芸猜到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斟酌了一下，说：“如果有可能的话，除了跟着你，我哪也不想去。”

“真的？！”阮语心中一喜。

“我非常希望是这样，但我不一定能做主。”温芸无奈地说，“你也明白，有些规则是我们无法掌控的。”

尽管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谨慎回答，阮语仍觉得心中似被针刺了一下，钻心的痛楚压下汹涌的情绪，试图让理智占据上风，挨到她身边，攥紧她的衣服，喃喃：“嗯，我明白的。”

觉察到她情绪低落，温芸适时岔开话题：“毕业之后我想去染个头发，再打一下耳洞。”

阮语：？

“以前有个朋友说，趁着年轻，还可以追赶一次潮流。”对上她惊愕的目光，温芸笑着解释，“我扮了太多年的乖孩子，后来真正自由自在了，反而不想再捣腾这些，嫌浪费时间。”

阮语恍然“噢”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想染成什么样的颜色呢？”

“茶色吧。”温芸说，“末端再稍微卷一卷，看起来会显得成熟稳重些。”

她描述时，阮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她染发、卷发之后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