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蛮子的声音忽然在府衙响起。
杜医官慌然拉住蛮子,“出什么事了吗?”
“范阳安禄山已来到城外,指名要公子夫人出去见他啊。”蛮子一阵惊惶。
“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来云州?”杜医官一惊,“夫人可知道了这事?”
“还未通报。”
杜医官微微点头,“此事不要让夫人与公子知道,你且先去城外突厥大营中知会青帅,告诉他,若是心中不舍公主,这一次,就站出来,不要再让那逆贼带走公主与公子了。”
“是!”蛮子急然退了下去。
杜医官仰头望天,轻轻咳了几声,忽然嘴角一笑,“公主啊,老奴或许只能最后为你做这一件事了。”
“师父?”霍香立在杜医官身后,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好苍凉。
“这面令牌,你先收好,说不定他日有用。”说着,从怀中把那面金漆令牌摸了出来,交到霍香手中。
“恩。”霍香点头,小心地收入怀中。
“昨日老奴跟你讲的针法,可记住了?”
“我很笨,只记得了八成。”
“呵呵,那也不错了。”杜医官转过身来,“那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我再跟你讲一讲其他鬼医一门特别的医道,可要仔细听好了。”
“好,师父。”
杜医官淡淡一笑,苍老的脸上忽然有些豁达的光彩,每一句话都很慢很慢,却句句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哀愁。
云州,十月,似乎今年的寒风来得格外早,轻轻一颤,只觉得丝丝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