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这场战，我避不了的。”说着，慕清起身望着房外的淡淡月光，“若锦，我一直没回来，你定然是很担心吧。”

“郡王爷，您说的是谁？”欢儿递上热茶，细细瞧着慕清的眉眼，穿上这身郡王衣冠，如果不是当初贴身伺候过，当真看不出她是女子之身。

嘴角微微一弯，慕清眸中的思念大盛，“你们的郡王妃，我的妻，完颜若锦。”

身子一震，欢儿惊声问，“那念雅公主是皇上亲口赐的婚，欢儿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我只是不得不与女子相配，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是喜欢女子的女子，是不是？”慕清苦涩地一笑，“我知道世人无法理解，但是，只要有若锦陪我便足够了。”接过了热茶，慕清轻轻喝了一口。

“郡王爷……”欢儿黯然低头，其实欢儿想说的不是这个……能遇上一个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的人，那位完颜小姐该是怎样的幸福？而念雅公主，就算是皇上赐婚，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延陵府夫人，能相伴你一生一世，该是怎样的有幸呢？

慕清放下了手中热茶，“明日便是元宵了吧，这里也会如临安一般，百姓都出来逛灯会吧？”

“嗯。”

慕清点了点头，“吩咐府中家将，明日不用去校场操练了，大家都出去好好赏赏灯，陪陪家人吧。”若锦，今年元宵，可有你呢？

几片淡淡的乌云飘来，房外的月光渐渐暗淡下去，不一会儿，稀稀疏疏的雪花飘落。

延陵郡王府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如此迟。

慕清默然走到院中，伸手接住雪花，“若锦，你可千万别着凉啊……”

元宵，江南的元宵佳节，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