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声音让杨兰清的心痛到了极致,急忙伸出双手,小心地绕到了澄儿的腰后,用力将她半扶半抱地拉了起来,冷冷对着司马晔道:“皇上,臣妾养子不肖,既然罚也罚了,若是无事,孩儿臣妾带走了。”说完,杨兰清对上了萨萨皇后的眸子,“从今往后,澄儿只是大晋齐王,若无大事,请皇上免去澄儿上朝议政,让我们母子过几年安稳日子吧。”
“兰清……”司马晔忍不住唤了一声,心中明白,他与她之间的情分,也算是彻底断了。
“清河……撑住我……”澄儿颤抖的身子靠在了清河肩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害怕自己倒在这大殿之上。
“好。”慕容湮弃下了琵琶,与杨兰清一起撑起了澄儿颤抖的身子。
“皇上已宣了太医……”萨萨皇后刚想阻拦这三人离开,司马晔倦然挥了挥手,示意萨萨皇后休要再阻拦他们。
照兰清的心性,定然不会愿意再接受他的示好,就只能由着他们回齐王府,否则再耽误下去,他心头也觉得不安。
“你们也退下吧。”司马晔挥袖屏退萨萨皇后与谢渊,“让朕静一静。”
“诺!”
萨萨皇后瞪了谢渊一眼,谢渊回了萨萨皇后一个眼神,两人从殿上退了下来,走出了大殿。
萨萨皇后往宫阶下走了几步,不甘心地望着远去的三个身影,冷冷对着谢渊道:“今日之事,你不觉得该对本宫说点什么吗?”
“长公主突然失踪,母后认为今日之局不会有变数?”谢渊轻笑反问,“即便是今日定了杀头之罪,留司马嫣在外,这人头也不是那么好落地的!”
“然后?”萨萨皇后审视着谢渊的脸色,“你今日唱的究竟是什么戏?”
“皇上喜欢做仁君,母后就让皇上做。”谢渊望着那三个身影,“这鬼门关,可不是我们推她们进去的,是她们自己要进去的。”
萨萨皇后恍然道:“不错,她们三人绝对不会乖乖留在齐王府,不出一月,必会出城。”
“今日十杖,若没有医者悉心治疗,澄公主只怕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走路!况且,母后认为,她们敢请太医为澄公主疗伤吗?”谢渊嘴角一扬,“杨兰清与慕容湮不过是弱质女流,只要她们动身离开建康城,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