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沧的笑意深了几分，有了三分温暖。

“大小姐待你我有情，若绿待你我有恩，不可恩将仇报，更不可薄情寡义……”

“你该闭嘴了。”影沧暗暗打断了流影的声音，“往后的路，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真知道？”

“我做事，何用你来教？”

“那……”

“我相信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影沧心头说完，只觉得一颗心忽然烧得灼热起来。

“你还想融了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确实少一点善念，你最好乖乖回来，否则，你方才说的那些，我一句也不会去做。”

影沧扬了扬眉，再也没有听见流影的声音，满意地笑了笑，努力去适应这颗充满了温暖的心。

她可以保清澜不死，可是魔井圣轮依旧要推动——天魔两界不乱，她跟君父便没有挣脱魔界钳制的机会。

影沧叹了一口气，歉然回头，想再看清澜一眼，刚好撞上了清澜的一双盈盈清眸，干净得让人心安。

“小心。”清澜柔声嘱咐，脸上的两道牙痕格外醒目，轻而易举地刺痛影沧的心。过去的她总是面无表情，可是此刻的她却有些忧色挂在了脸上，为她担忧的忧色。

影沧读懂了这层意思，心里忽然暖得厉害，想说的话只能化作一个微笑，映入了清澜的眸中。

四处是充满了冰凉杀气的彼岸花，唯有这悠悠忘川之中，黄泉孤舟之上，相视一笑，让人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