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这样？”清澜仔细想了想，从记事开始，到参商门解围，她认得因空，认得玲珑仙猿若绿，认得参商门所有人，却唯独对那个望月城小厮影像模糊。

因空点头，正色看着她，“明姑娘，李影沧虽然曾经是望月城小厮，但她如今是步天阁少主，之前即使在望月城待你再好，也是另有所图，你还是把她忘记了好。”

“忘记？”清澜默默一念这个词，只觉得心头莫名地一揪。

因空停下了脚步，“明姑娘，有些人该忘记，有些人，你到现在还不能想起来么？”

清澜一怔，呆呆地看着因空，晨曦之中，他浩然俊朗，好像天上菩提，让清澜觉得有几分炫目，“你？”

因空诚挚地点头道：“不错，我，你前世的……”突然觉得心口被狠狠一揪，因空急忙捂住了心口藏匿的莲儿鬼魅，暗暗运息，压住了这抹焦躁的鬼魅，不让她发出一声声响。

“前世？”清澜听得一头雾水。

“等到了大法华寺，一切自会明了。”因空脸色一沉，另一只手指了指下山路，“明姑娘，我们快些下山吧。”

“好。”清澜怔然望着下山之路，心头恍惚飘过一抹影像，她与一个黑衣女子忘情相拥而吻，一样的晨曦，一样的温暖。

心湖惊动，清澜脸颊一红，虽然记不起那个女子的容颜，却忘不了那一刻心的怦然而动。

因空瞥见了清澜的羞红，只觉得心跳快了一拍，连忙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瞧她。

“你究竟想要什么？”

“不再为宿命所苦……”

“好，本尊成全你！”

“啊——！”

当初与魔尊之间的对话浮现心头，因空眸中的魔气大盛，不禁握紧了双拳，暗暗道：“只有魔临天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