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箫抱拳回道:“多谢先生提醒。”
黄衫客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来,朝云晚箫一抛,“这块令牌是吐蕃暗使之物,我不过是个江湖羁旅之人,既然捡到了这块令牌,自然不能错过一顿王府酒宴。所以,云将军不必怀疑我是官场中人,那顶乌纱实在是又重又臭,倒不如孑然一身纵横四海,这心头反倒是逍遥快活!”
云晚箫瞧他说得坦荡,低头一看掌中令牌,果然是吐蕃暗使之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堂堂定王李侗,心计素来深远,竟然连真假吐蕃暗使都分不清楚,让一介江湖莽夫给骗吃骗喝。
黄衫客瞧见云晚箫脸上的寒霜褪去三分,笑道:“云将军,若有机会在商州再遇,你我不妨喝上一杯?”
云晚箫轻笑道:“先生不妨告知在下会在商州何处落脚,等晚箫安顿好一切,自会派人请先生到府中喝酒。”
黄衫客连连摆手道:“这种专程请的酒,哪里有巧遇喝的酒香,云将军,告辞,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云晚箫觉得此人甚为玩世不恭,行事又颇为古怪,不按常理行事,虽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凛凛豪爽之气,颇似当年风尘三侠中的虬髯客,不免莫名地心生几丝敬意。
黄衫客抱拳一拜,悠悠地走入了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晚箫轻轻舒了一口气,心头又蹦起一个念头来,这吐蕃暗使的令牌岂有那么容易捡到的?这黄衫客究竟是怎么得到此令?
若有机会再遇,她定要一一问个清楚。
霍小玉深深瞧着此时的云晚箫,反复思量着方才黄衫客说的那些话——若是决意往前走,可不要再回头了。
先生,你是要我留在云晚箫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