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泠歌苦涩地一笑，“真的难……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满手血腥……”

祁洛将泠歌抱得更紧，“你放心，我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给你的天地，不会有血腥味。”

“那就好……”泠歌知道再说下去，祁洛也不会明白这个世道的艰险。

该牺牲的，该杀的，该陷害的，为了那份功业，一个也不会少。只是这些满手血腥的事，还是让她宇文泠歌来做吧。

祁洛再亲了一口她的额角，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泠歌……我们睡觉吧……”

“好……”泠歌紧紧靠在了祁洛的怀中，听着她犹自狂跳的心，却觉得格外的安心，这颗心，终究是为她而跳了。

夜深人静，细雪悄悄飘落，这个冬夜，因为有枕边祁洛，再也不孤寂了。

泠歌嘴角含笑，夜半醒来，呆呆看着熟睡的祁洛，心中满是暖意。

望着祁洛的眉眼，泠歌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祁洛。”枕在她怀中，泠歌抬手抚上了脸上的伤痕，暗暗道：“这辈子，我想要的一切，只能靠权谋而来。不是我故意买凶装刺客袭杀爹，不是我故意出来保护他，我不知道会是哪个男子的床上玩物……而你，不是我故意设计拆散你跟骆紫夜，不是我用计让你死心塌地地留在我身边，你恐怕也会这样抱着她入眠吧？”

“原谅我……”泠歌回想从第一次见祁洛开始对她明里、暗里的伤害，热泪滑落的瞬间，轻声道出了这样一句话，“欠你的，我用我的一辈子来偿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