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心中也越发的坚决,坚决要将鬼煞杀死。
绝对不能给鬼煞任何一丝翻身的机会。
夜幕降临,曼谷的晚上更加的热闹,这异国的风情火辣的美女让人流连忘返。
但此刻,游走在街头的陈扬,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他不止是不知道鬼煞的生死,眼下就连沈墨浓的生死也是不知了。
陈扬没有打沈墨浓的电话,他不敢打。
因为陈扬知道,如果沈墨浓是自由的,她一定会联系自己。她不联系自己,就代表她出了事。
那么如果她出了事,手机肯定就不由她控制。自己打电话过去,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陈扬跟沈墨浓的手下也无法联系,现在他在曼谷是两眼一抹黑。
不得已之下,陈扬跟袁星云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谁?”袁星云问道。他知道是陈扬的电话,但他也知道陈扬在泰国行事机密,所以他是小心为上。
陈扬沉声说道:“袁处,是我。”
袁星云说道:“我知道是你,怎么了?出意外了?”
袁星云知道陈扬不会没事打电话来。
陈扬说道:“的确出了点意外。”
袁星云失色,说道:“墨浓出事了?”
陈扬沉声说道:“确切的说,墨浓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袁星云连忙问。
陈扬说道:“我和墨浓打定好了主意,要将那圣师的女儿瓦那奴儿抓了。我们料定瓦那奴儿手上有法宝保护,于是墨浓先出手,我在一旁掠阵。那知道墨浓上了瓦那奴儿的车,没过多久,我感觉到里面有一层金光漫了出来。等我再看时,那车里墨浓和瓦那奴儿居然凭空消失了。”
袁星云顿时脸色铁青,他责怪道:“你们怎可将主意打到圣师女儿的头上?龙有逆鳞,那瓦那奴儿就是圣师的逆鳞啊!”
陈扬说道:“王室的公主不能抓,若再不抓瓦那奴儿,你要我们强行攻杀进天宗寺庙吗?”
袁星云说道:“我早说过,你们根本不可能救得了鬼煞。你们非要不听。”
陈扬说道:“现在不是怪责的时候,你觉得墨浓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袁星云说道:“圣师心高气傲,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瓦那奴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你们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儿的头上。圣师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根本不是我能够判断的。”他顿了顿,说道:“不过墨浓已经度过了生死劫,没道理会就这样夭折。”
事实上,一切因果都很奇妙。
如果沈墨浓一上瓦那奴儿的车便对瓦那奴儿出手,那么瓦那奴儿也就不会为沈墨浓求情。
如果瓦那奴儿不求情,圣师怒火之下一定会杀了沈墨浓。
沈墨浓是在无形之中暂时捡回了一条命。
陈扬觉得袁星云说的没错,沈墨浓已经涅槃重生,没道理会这样死掉的。
只是,那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呢?
一时之间,陈扬脑海里没有一点可行的思路。
瓦那奴儿劝说不了圣师,她见圣师发怒,便也只好作罢。随后,瓦那奴儿退了出去。她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那个华夏女人不会有性命之危了。
圣师待瓦那奴儿出去之后,他打量了一眼昏迷的沈墨浓。接着,他就叫了在外守候的两名小喇嘛进来。
那两名小喇嘛来到圣师面前,他们恭敬无比的喊道:“圣师!”
圣师淡淡说道:“将这名女子安排住下,好吃好喝招待,不要怠慢了。能满足她的要求,尽量满足。”
两名小喇嘛微微意外,他们不太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还是道:“是,圣师!”
随后,两名小喇嘛便架了沈墨浓,离开了禅室。
圣师在禅室里静坐了片刻,突然之间,猛地起身出了禅室。
天宗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寺庙,供奉的是丈八天正弥陀佛。
圣师所凝练的身外化身,便是这一尊弥陀佛。
以自身的法力,凝聚弥陀佛的念力,以及磁场,份子,成就弥陀佛的法身!这是一门很奇妙的法术!
圣师出了禅室,便去往炼丹房。
那鬼煞就是被关在炼丹房里。
圣师一路出去,过往的喇嘛见了圣师都是恭恭敬敬的。圣师却是理也不理,无形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傲然。
圣师在泰国德高望重,他有他专属的炼丹房。
泰国的许多名贵药材,都会供给他。而他也会将练就的一些丹药供奉给王室。
圣师的修为也是靠丹药提升。
话说回来,圣师炼就的丹药和神域炼就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很明显的,神域的丹药可以供奉无数高手。
而圣师的炼丹房却只能供养他一个人,他的师弟也算是沾了一些光。
至于那供奉王室的丹药,却都是次品。
虽然是次品,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也是受用无穷了。
炼丹房内,穹顶甚高!
一尊紫金色的巨大炼丹炉在其中格外显眼。
这紫金炼丹炉叫做离火玄鼎,乃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离火玄鼎本身就拥有法阵和法力,其中所蕴含的地精离火非常厉害,可以将药物的杂质瞬间淬炼干净。
圣师的炼丹技术稀松平常,他之所以能炼出丹药来,很大的功劳是因为这离火玄鼎。
炼丹这种事情,根本不是普通人,普通富豪能够模仿出来的。
没有一口带法阵的神鼎,一切都别谈了。
如此之后,还要一些珍稀的药材,那根本不是个人之力能够取得的。
且说此时,炼丹房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喇嘛。
而鬼煞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狗绳,同时,它两边的琵琶骨被玄铁锁链洞穿,那玄铁锁链也是紧紧的绑在了炼丹炉的一端。
在鬼煞的面前,给它吃的是狗都不愿意吃的馊菜馊饭。
鬼煞显得萎靡不堪,它的心脏里那颗丧门钉对它的伤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