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倒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今夜该做什么了。”
“解忧。”冯嫽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若是我们二十二年的经营付了流水,你也别怕,我跟烆都计划过了,我们可以安然带你跟孩子离开夏都,远离乌孙的是是非非。”
解忧回握冯嫽的手,嘴角弯起一个暖暖的笑来,“嫽,我知道。”她的目光渐渐落在了冯嫽手中那个咬了两口的桃子上,笑意又深了起来,“以后若是你咬不动了,别怕,我给你切小,可好?”
“呵,好。”冯嫽笑了笑,低头咬了一口鲜桃,只觉得这口中的滋味比方才要甜了许多,她不禁笑道,“不若我们再对水灯许个愿?”
“好!”解忧回过头去,发现方才那盏水灯已经沿着浅滩飘向了小河中心,沿着小河悠悠飘远,“水灯已经飘远了。”
“那还不快些许愿?若是飘到看不见了,那可就不灵验了!”冯嫽对着解忧暖暖地一笑,虔诚地闭上了双眸,暗暗许下了一个愿望。
解忧双手合十,同样虔诚地许愿。
“惟愿解忧平安——”
“只愿嫽平安——”
待冯嫽睁开眼睛,眷恋地看着解忧认真许愿的脸,忍不住会心一笑,问道:“解忧,你许了什么愿望?”
解忧笑眼看向冯嫽,对着她伸出了左掌去,“不若你在我掌心写,我在你掌心写,瞧瞧你我的愿望是否一样?”
“好。”冯嫽朝着解忧伸出左掌,右手指随后在解忧左掌上写下了两个字。
“平安。”
异口同声地,两人相视一笑,执手相看,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彭城那一夜,暖意从心底浮起,熨得两人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彼此一些,低低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