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若只觉得整个右掌现在满是酥麻之感,她惑然看着老樵夫,“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老樵夫笑道:“这入门第一试,仁心,你算是过我这关了,剩下的医试就看你的本事了,小丫头。”
杜若算是想明白了,为何方才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她动了动麻得难受的右掌,这样的手诊脉都难,又如何过针灸那一关?
“还愣着做什么?”老樵夫催了一声。
杜若恭敬地对着他一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灵枢院大门走了过去。
既然来都来了,岂可就这样认输了?
杜若悄悄动了动左手手指,指尖细细摩挲了几下,暗暗找了找捻针的感觉。
灵枢院的金漆大门明亮地敞开着,陈水苏带着同窗们端然立在院中,看见杜若走进大门,便冲着杜若笑了笑。
杜若微微点头,径直走向了卓立在一众学生前的两位夫子,恭敬地对着他们一拜,将那张青色小笺呈了上去。
“你这丫头,还真是单薄。”当先说话的中年汉子叫沈蒙,是灵枢院专教正骨科的夫子,“今日这第二试,你跟我来。”
“是。”
杜若跟着沈蒙走到学生后面。
沈蒙指了指木架上的一些木条,道:“瞧你年岁不大,身子又单薄,你便给我绑一个夹断肢用的夹板便好。”
杜若点点头,走到了木条边,走了一圈,却皱眉对着沈蒙道:“夫子,这些木条都不能用作夹板。”
沈蒙眸光一闪,正色道:“为何?”
杜若指着这些木条道:“这些木质偏软,若是用做夹板,只会让病家骨头长歪,落下终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