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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笙通红的眼眸狠狠瞪着夫人,“你本就不是我真的娘亲!我顶撞你又如何?”

夫人被她这句话气得下不来台,只能把火撒向了我,“浣溪,你还不知错么?”

“你够了!”萦笙厉喝了一声,拦在了我跟夫人之间,她平展开双臂,执意要护着我,“你若真把我当孩儿,看我受如此大的委屈,你该为我出气,而不是教训我!”

“你!”

“我想自己梳头,错在哪里?我好好读诗文,被表哥狠狠扯散了发髻,错的是我么?”她的泪眼看向我,更觉委屈,“浣溪是我的丫鬟,我不让她帮我梳头,她就不能梳,她又错在哪里?”

三句话下来,倒是夫人不知如何接话了。

“此事你若敢告诉爹爹,你瞧爹爹会如何处理?是来责骂我的浣溪,还是责骂那个欺负我的表哥?”萦笙又反问了一句。

夫人霎时被气得脸色如黛,她身子摇了摇,幸好被边上的丫鬟扶住了。她连连摆手,扶住额头,“你这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好,我管不了你,我瞧你爹爹到底管不管得了你!”说完,夫人便被扶着退出了小院。

萦笙看着夫人走远,便弯腰来扶我起来。

我忧心忡忡地抓住了她的手,在掌心上写道——以后要小心些。

萦笙重重点头,“爹爹是真心疼我,我才不怕她吹什么枕头风让爹爹来打我!”

我摇了摇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左边脑袋,又低头写道——可还疼?

萦笙破涕为笑,摇了摇头,“以后有表哥在书堂,我死也不去了!”

可是……

萦笙接着说,“浣溪,你来教我!”

我木立在了原地。

萦笙笑道:“爹爹曾经说过,娘亲是个才女,所以娘亲一手教出来的浣溪,诗文定也不差!”她眸光明亮,仿佛在炫耀什么似的。

见我半晌没有应她,她嘟起了小嘴来,“你舍得让我去书堂又被表哥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