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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关于使命、责任、道路和选择的自我思辩,其实没有谁能帮得了顾松。

关于这一切的一切,他又怎么能对任何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倾诉。

即便是谢茵然,即便是简玉书,也不行。

于是他来到了归元寺。

他睡在禅房,清晨起来洒扫庭院,听诵经声,看一墙之外武湖繁华的车水马龙。

他吃完斋饭,到藏经阁里,坐在昌明大师常坐的这个座位对面,仿佛对他而倾诉。

这种倾诉,不宣之于口,不落于文字,只在静坐中完成。

昌明大师,本就已归于冥冥。

于是顾松对着冥冥,“说”着自己的本心,“说”着自己的执意。

说到有意思的地方,逐渐放开对情绪压制的顾松都不免露出笑意。

宇宙、外星文明、行星级母舰什么的,对于昌明大师来说,只怕是信仰都会动摇吧。

而到了深夜里,禅房之中,放开了对情绪压制的顾松,又每每在梦魇中缩起身子,仿佛需要神佛的庇佑。

可雕像、经文、晨钟、暮鼓,尽皆帮不了他。

……

顾松在归元寺一直呆着,呆到谢茵然放了假,来到了武湖。

顾松又不是真要出家,自然就辞别了归元寺的新住持,和谢茵然开始沿着海岸线,一路游玩。

在归元寺近一个月,顾松虽然还时时会有梦魇缠身,却无需再继续使用神经植入模拟信息系统压制自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