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齐深深地看着他泡茶,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这小子两年多前,就那么笃定危机是一定会爆发的,而且会从这个领域爆发。
这小子又不是往经济和社科方面发展的,他也没有那么多这个领域详实的资料。
见顾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保家齐品了一口,问道:“哪里寻的?白毫银针?”
顾松笑着说:“归元寺的住持送的一些。”
保家齐轻笑摇头,搁下茶杯,然后看着顾松郑重说道:“五月的事情,你立了大功。”
顾松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是为了立功,想得什么奖励。”
“你不缺钱,不缺名,也不愿在体制内谋什么职位。这次把自己的技术实力全面地显露了出来,冒了不小的风险。我相信你主要是心怀家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愿意有一层身份,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呢?”
保家齐的秘书也看着顾松,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这个年轻人是个异数,他最大的价值,是他的天赋和科研能力。这些东西,只有他愿意,才能逐渐转化为国家的实力。
顾松也搁下了茶杯,看着保家齐认真地说:“刚才您来的时候,聊到分舵。那是他们在开玩笑,说我现在还这么年轻,等我退休的时候,咱们国家会怎么样。我说,到时候肯定在地球之外是有几个分舵的。”
保家齐哑然失笑,听他继续说。
“我想,如果那一天实现,至少在制度上也会有相应变化吧?我不是不愿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但是做航天、向外开拓这件事,我还是想自己能把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试试。”
保家齐问道:“哪怕只是加入组织,有个身份的便利也不行?”
顾松笑着说:“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保家齐疑惑了:“以前林校长跟你提这个事,你干嘛说等等,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顾松无奈了:“我只是说等等,没说不愿意啊。我那时候学习任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