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送走保尔逊,就和凯文继续聊。
“实验室那边的分析结果,很耐人寻味。”哈罗德感叹道,“从成分分析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结论。但临床的结果,却又让人很吃惊。实验室里那些家伙现在正在兴致勃勃地打赌,说这一定与未发现的某种人体机制有关。”
凯文有些不解:“连原理都不清楚?”
哈罗德满脸憧憬地说:“这就是生命的奇妙啊。我们了解的,还太少了。如果能够研究得更深入,谁有能知道,人类的预期寿命可以到多少呢?想象一下,凯文。当你有了三十年、四十年的人生阅历,算是初步掌握了和这个由人构成的世界打交道的能力,还能再有五十年、六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业,那将是一副什么景象?”
“站在一个世纪的时间跨度来看自己的人生,你的思维会不一样的!”哈罗德说得眉飞色舞,“在这样的时间维度下,像这样的危机,就像到了季节就会产生的流行性感冒一样。”
凯文想起自己很多朋友这段时间的状态,无奈地说:“那这个感冒,可够严重的。”
哈罗德点头同意:“非常难受!但不致命!重要的是,我们要有预防的手段,要有在感冒期间保证情况不会恶化的知识,还要在这样的时候休整,想想等病好了,我们可以去做些什么事。”
“所以哈罗德先生,顾松要的钱,您还打吗?”
“当然!”哈罗德像是非常满意,“我询问过私人医生,他看过实验室的报告之后,也非常感兴趣。临床的反馈没有问题,于是我也尝试了一支。说真的,你应该试试的。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很久没有那种对身体熟悉的掌控感了!”
哈罗德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味,然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太少了,我会建议他,哪怕是这个阶段的产品,也可以尝试量产了。我相信,这会是很畅销的保健药品。”
凯文笑道:“您还是关心原理吧?如果要投放市场,药理是必须通过审查的。”
“这怎么会是问题呢?”哈罗德摇着头,“既然他能拿出来,那迟早会发表相关论文的。现在嘛,他无非是继续关心那个岛的安危而已。你要知道,我们国家正在进行大选,马上就要换一位新的头领了。”
“新一届政府的对外政策,他们拿不准!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既是展示他的能力,也在表达他的需求。毕竟去年我们一起在华国的时候,他邀请我们一起参与这个事情的目的,是很明确的。”
凯文若有所思。
哈罗德吸了一口气,有一点艰难地缓慢站了起来:“还是那个问题,有些事情,我们需要站在更大的时间跨度下去思考。不论是谁走在台前,制定怎么样的政策,我们始终只需要考虑简单的事情。谁会带来新机会,我们就尝试抓住他!原谅我这个老人可怜的小愿望,现在这个机会,我想抓一抓。”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也许再撑个十年、二十年,我们会等来一次生物学领域、如同信息技术一样的大爆发呢?那才是真正的世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