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接受挑战?
是无法忍受这种羞辱吗?所以才冲动的接受吗?
可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啊,非但如此,反而看起来异常平静,而且整个人也变得如先前那般随意,随意的好像压根就没有将晁习等人的挑衅放在眼里。
所有人都是这种感觉,晁习也是,本来他非常希望陈落能接受自己的挑战,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陈落踩在脚下,从此扬名,可是当陈落真正答应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他凭什么?
没有一点修为的他,凭什么敢接受我的挑战,凭什么如此泰山自若,凭什么这般随意,尤其是随意中蕴含的自信,就仿佛他没有失去修为一样。
“想必这里看我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吧?”陈落仰坐在金椅上,重新翘起二郎腿,微微歪着脑袋,端着酒杯品着美酒,一双幽暗的眼眸,深邃似若浩瀚宇宙,静寂的目光横扫当场,道:“爷今儿个能来参加庆典,完全是冲着小罗天这三个字,本来你们找爷的麻烦,爷看在小罗天这三个字的份儿上,不想与你们计较,可是爷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仔细想想你们都不在乎小罗天,我干嘛还要在乎呢?”
“想通了,所以也就释然了,这一释然啊,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也就放下了,放下了,心情也就舒畅了,舒畅了自然也就高兴了,高兴了活动活动手脚倒也无可厚非。”
陈落面带笑意的继续说道:“知道我陈落的人,都知道爷很少和人单打独斗,不是不想,而是不屑,说白了,以你们的实力,爷根本瞧不上,说句托大的话,只要爷愿意,分分钟就能捏死你们,宰你们如杀猪屠狗一样简单。”
陈落的话怎一个狂字了得。
以前只听闻陈落此人张狂成性,可是狂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具体概念,直至现在亲眼目睹,大家才知道这人比传闻中还要狂三分,简直狂的没边儿,如果是半年前,大家也都认,可你现在修为尽失,凭什么还敢这么狂。
没有人知道,所有人的内心都在呐喊着。
不止他们不知道,夏沫、白飘飘,殷小离也都感觉有些懵,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刚才还选择沉默忍受的人怎么会突然狂成这个地步。
陈落自顾自的斟酒饮酒,道:“在场的所有人,你是看我不顺眼也好,还是想向我讨教也罢,或者是想切磋切磋,跟我有新仇旧恨的,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想跟我打,有一个算一个,尽管来。”
这人这青年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张狂二字来形容,简直……简直拽到了天上去,修为尽失的他,战一个晁习还不算,他竟然还夸下海口,要战这里的所有人?
他,凭什么。
他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