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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暗地里瞪了原竟一眼,然后也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那样,她只是不明白,原竟怎么会如此厚脸皮,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风尘女子调情!如果原竟是男的,那么她会在心里骂几句「无耻」,可是原竟是女的啊,她能骂原竟「无耻」之类的吗?!

阁主笑眯眯地说:「平遥啊,你比二公子年长,二公子这般叫你,是想与你交朋友呢!」

平遥微微一笑,却也不作答,而是将原竟请入了房中。房中的布置是三层式的,外间是一个表演台,还有一张桌子;中间是茶水间,还有炕;里间便是平遥睡觉的地方了。前世原竟可是在里面度过了好几个夜晚,当然,她与平遥什么都没做便是了。

「二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平遥在表演台上的凳子上坐下,抱起了架在一旁的琵琶蓄势待发。

「你这儿没有丫头斟茶递水什么的吗?」原竟看着空空如也的茶壶,问道。

「这儿不是温香楼,也没有人会伺候我们。」平遥说的不卑不亢,言辞上却是有些冲撞原竟。

原竟笑了,和前世听到平遥这么说的时候一样笑了。前世她听到这话的时候笑是因为欣赏平遥的直白,又怜惜她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艰辛。而现在笑,是对平遥的一种嘲笑。

「那你跟我回去,我让人伺候你怎么样?」原竟停止了笑,颇为认真地说,只是心里面是有多凉,只有她知道。

平遥抿了抿嘴唇,而后又轻轻一笑,问:「二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十面埋伏》吧!」原竟将茶壶拎起伸出手去给门口的花蕊。花蕊见状,心里又白了她一眼,还真的需要她来斟茶递水啊!

花蕊刚刚拿着茶壶离开,熟悉的乐曲就从琵琶与手指之间流淌出来,这首曲,原竟听了不下一百遍,前世她几乎每天都会听上一听,那也正是讽刺了她,十面埋伏了竟然还一无所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