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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分明是嘲讽原竟像个小娘儿们,是个男人都该生气,然而原竟如今有足够的涵养,只笑了笑:「侍讲学士陆大人对下官的关心,下官心领了。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下官身体生下来便孱弱了些,所以有些事情下官也决定不了呀!」

「呵呵。」有人跟着她笑了一下。

这样暗讽原竟的事情也只是个例,原竟做她的事情,办妥当了,自然不会有人说她的不是。而且她平常除了做事,便鲜少去聊是非,但是同僚请她去吃酒,她也不完全拒绝。

原烨得知她在翰林院混得也不错,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皇帝第一次把原竟召进宫的时候,原烨生怕原竟会出什么差错,便叮嘱了她许多该注意的事情。可是原竟的表现一点也没让他担心,看着她有条不紊地跟着刘效进御书房,然后按礼制给皇帝规规矩矩地行礼。

皇帝自上次皇后的生辰见过原竟一面后,也许就没见过她了,看她穿上这身官服,竟有一丝恍惚:「原家二郎穿上这身衣服,可真是合适得紧呐!」

「承蒙皇上厚爱,赐臣翰林院侍读,臣惶恐不能胜任。」原竟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皇帝看出她是装的,可是偏偏装得能让他喜欢。

朝堂上下,谁又不装呢?而要装得让他喜欢才是能在朝中立足的根本。

皇帝出了些题来考原竟,而原竟才思敏捷、博闻强记,又通晓时务、熟悉国典,面对皇帝提出的难题,她略加思索,便提笔在纸上落下她的见解。

皇帝的咳嗽声回荡在空荡的御书房里,因里头置放了不少冰块,故而炎炎夏日也没有那么热。尽管如此,皇帝也冒出了汗,刘效忙着给他擦汗,他却要起身走到原竟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