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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生见原竟提到了今日之时,便觉得有救了,他挣扎着,得意道:「你不过是想知道是谁在后指使我这么做而已,你若是杀了我,那你永远也不知道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是谁!」

原竟笑呵呵地说:「看来你还有点脑子的,你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若是告诉你,我还能活着?」那儒生料定原竟不会杀他的,不禁浑身心都松懈了起来。

「其实你不告诉本官也没关系,因为本官不在乎。」原竟说完,眼神一冷,麦然的刀便贴着那儒生的脖子,割开了一道口子。那儒生先是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脖子处钻入,而后闻到了血腥味才感觉到痛苦,顿时哀嚎出声。

「要杀便杀!」他咬着牙不让自己继续嚎叫。

「我杀人岂会那么仁慈,先将他的手脚砍下来,然后剖开肚子,将心掏出来看看是否是包藏祸心。还有,他的老娘也别放过了,毕竟都这般岁数了,直接活埋了便好了。」

那儒生不寒而栗,然而看麦然跟吹虞都无动于衷,便知他们是见惯了那样的场面,是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当即吓得屁滚尿流,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

「我不需要你对我说,我需要你对即将到来的巡抚说,而且得照我说的去说。」原竟微微一笑,拿出一份布帛摆在他的面前,又拿手指沾了沾他的血,「就拿这个来写,才有效果。」

巡抚田进到临津府,对冯家为祸乡里的事情展开调查与审理,而临津府知府却上报县中一儒生在向原竟讨公道后失去了踪影,疑似被原竟暗中下手给杀了。那日的事情临津府的人都有所耳闻,故有多人可以作证。

而没多久,那儒生便出现了,便递上了一份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要状告冯应花银两贿赂他让他污蔑原竟,并且许他明年的会试能中进士,并入他冯应的门下。

那知府没想到有此一遭,连忙遣人将此事上报至京城里的冯应,而冯应大怒,先是问家中是否有人擅自做主对原竟出手。他的子孙并无人承认,他才觉得有异,仔细一想发现张宋威才是最恨原竟的人,故而联系上一次国子监里的小事,他几乎可以断定是张宋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