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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老命又如何跟一条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的小生命相比?」原竟迈开步子,身形渐渐消失在院墙之后。

吹虞宽慰了花蕊两句,花蕊的心情才好些:「无碍,我早就习惯她那样子了。」她又问道,「你们在临津府被儒生围堵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吹虞也是想了颇久才得到答案的:「其实这件事明面上是冯家指使人做的,但是大多数人如冯家更愿意相信是张家做的。然而没人能想到,这件事情是二少爷自己做的。」

从国子监的学生为了历事分配而跟原竟叫板开始,那件事导致原竟被小小地弹劾了一下,虽然无关痛痒,可也告知了别人一个讯息——有人针对原竟。

有了这样的讯息植入到了一些人的脑中,接下来原竟通过她的党羽而让那在临津府闹事的儒生以为是张宋威指使他做的。原竟再将他捉来,命他改口说是冯应指使的。

一来冯应捉到了他,他能供出去的口供也只有张宋威;二来张宋威没做过此事却被冯应平白无故冤枉,他自然会狗急跳墙,如此在冯应的眼中,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

而朝中之人不会将此事与原竟联系在一起,她始终都处在一个被针对和被迫害的位置上。

而吹虞的猜想是否准确,将来便看当日与原竟争辨历事分配的衙门问题的学生是否官运亨通,又或者查一查那学生跟被他「嫉妒」的黄生是否是私底下往来密切的同窗好友。

花蕊敲了敲脑袋:「我怎么觉得我的脑袋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明白呢?」

吹虞捂住她的脸,正经道:「我帮你看看。」

花蕊盯着她瞧,她忽然凑过去亲了花蕊的额头一下,旋即笑道:「还好并不是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