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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得了命令,便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论日子,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在先,而后皇上命齐王和濮阳守备回京。齐王先回到京城,可濮阳守备却在路上被杀,又据官府所查,濮阳王乃是在濮阳守备收到密召回京之后才被杀的。」

「这又如何?」

「敢问皇上密召濮阳守备和齐王之事,在当时有哪些人知道?」那人一下子便问出了要点。

皇帝眯了眯眼睛,扭头看着刘效:「都有哪些人?」

刘效心一惊,连忙将涉及此事的人都点了出来,皇帝冷冷地下令:「全部送往大理寺严查。」

「那濮阳王谋逆一事呢?」皇帝又沉声问道。

濮阳的一干官员面面相觑:「臣等在濮阳未曾察觉濮阳王招兵买马,事后去搜,也不见有谋逆军的踪影,想来那是无稽之谈。」

「守陵的将士和工匠这么多人看见了,还说是无稽之谈?分明就是你们玩忽职守,办事不力!」齐王党知道他们若是再不开口,那齐王就完了!

「事关重大,我们怎敢欺瞒皇上?」

皇帝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地笑了,底下众臣都心中一颤,只有近处的刘效看见他眼角流出来的眼泪。

濮阳王薨逝之事同样成了原家心中的谜团,这所有的事情如一团乱了的线,都扯到了一块儿去了。而原烨还未查清楚自己的符印被盗用之事,他还盼着濮阳王能进京辩解。结果濮阳王这么一死,正如他们所言,死无对证。

不过他还有别的法子来洗脱污名,便是想不明白濮阳王究竟为何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