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贵白,茶有真香,茶味主于甘滑,乃是茶之真道。可你这茶,色、香、味,沾哪点儿了?”黄禹道。
张鹤诧异于黄禹还能说出这么有理有据的话来,不过他出身茶商,对这方面的知识也该有所涉足才是。
刘掌柜笑道:“这是建州的凤凰山茶,不仅是色香味俱全,而且其品精湛,岂是黄家二郎君说不好便不好的了?”
黄禹脸色微变,道:“你骗谁呢,凤凰山茶,可是贡品,你们还能拿得到贡品?”
刘掌柜笑嘻嘻地说道:“黄家二郎君可误会了,我们那儿买的起贡品啊,就算有钱,也无权买呀!不过这的确出自凤凰山,却不是那名品、贡品罢了。”
黄禹松了一口气,又不屑道:“那想必是被挑选剩下的次品吧!”
“那也比黄家的茶叶好啊!只是沾一沾凤凰山的水、土、气,这茶叶也比黄家的茶叶要好不少,来这儿喝了茶的客人都说这茶好。”
张鹤听见他们的争辩,也好奇这茶好在那儿,特意叫了一碗。不仅是她,本来也只是看戏的众人也很好奇这沾了凤凰山贡品茶的光的次品到底如何,也叫了一碗。
黄禹见众人不但没有被“次品”吓退,反而来了兴致,更是恼怒。却不曾想这正是刘掌柜的狡猾之处,故意引黄禹说出这些话来,好让他顺理成章地让众人对店内的茶叶产生兴趣。
一些人喝过之后,赞不绝口:“果然比以前的茶好吃多了,哪怕只是泡茶。”
张鹤倒是尝不出什么来,她本就不懂茶,也不曾喝过黄家的茶,所以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黄禹却被那些人的话惹得又羞又恼,许久都不说话。
刘掌柜笑道:“黄家二郎君,你可瞧见了?你家中虽种茶、卖茶,可你却不懂茶。只有那套空话,却不及品尝过各色茶叶的诸人呀!若你祖父在世,那我们倒不是不可以继续做买卖,可偏巧你的大伯、你爹不但不曾用心经营你祖父留下的茶叶,反而还想打压别处来的茶商,你们黄家的茶叶已经不及从前了不说,为人也令人不齿,即便是东家在这,也依旧只会拒绝与你们黄家继续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