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卖米便有八十六贯钱进项,而卖银茄的钱用于交付雇佣劳力的工钱后,所剩无几,不过这八十六贯钱可算是她们幸苦这么久的一笔大款了。
夏纪娘算清楚账目后,便将这一大叠交子锁在了一个小盒子里,为了安全起见又将它藏在了柜中。张鹤坐在床上,看夏纪娘认真藏钱的模样,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
夏纪娘藏好钱后回头便见张鹤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嗔道:“你盯这么紧做甚?我本就无意瞒你!”
“纪娘可是误会我了,我看的只是你罢了。”
夏纪娘心中甜蜜,脸上不动声色:“我有何可让你看这么久的?”
“不知道,我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你,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张鹤说得直白,毫无素日里被夏纪娘亲吻之时的羞意。
夏纪娘觉得自己再跟张鹤泡着,整个人都要甜坏了。她看见张鹤在床边晃荡的脚丫,似想起什么,便转身走出外间拿了一双布鞋进来。
张鹤在她出去后便伸着脑袋张望了一下,见她回来才又缩回脖子。夏纪娘将她的模样瞧在心里,微微一笑:“二郎,试一试。”
这双白底黑布的布鞋比张鹤平常所穿还要大一些,不过并非是夏纪娘记错了张鹤的尺寸,而是她特意在里层加多了一层棉,冬天穿了毡袜与这双鞋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
张鹤试穿了一下,鞋底是用好几块垫子叠成的,踩在地上十分柔软。张鹤穿着蹦了两下,喜道:“纪娘,这鞋尺寸恰好,而且穿着十分舒服!”
“舒服便好。”
“这是纪娘为我做的么?”张鹤又问。
“是呀,想着你畏寒,而鞋又过于破旧和单薄。买的话会贵许多,所以便给你和鹿儿缝制了一双这样的鞋。”
张鹤道:“那这算不算是纪娘送我的定情之物呢?”
夏纪娘哭笑不得:“……你为何这么执着于定情之物呢?”
张鹤想了想:“因为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