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鹤定下了来年开春来找她买谷种之事后,石青便离去了,他要做这些事情,自然得知会县令。若能得到县令或是刺史的支持,那无疑是最好的,而且试种的田,他得从官田下手。
一阵北风袭来,张鹤冷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连忙跑回正屋去。夏纪娘此时在正屋内,屋内的暖炉中烧着炭,两扇朝南开的窗户半开着,北风吹不进来,使得屋内比屋外要暖和许多。
张鹤进屋后关上门,又把手搁在暖炉上烘了一下。夏纪娘见她进来,便知她与石青谈完了正事,问道:“石县尉离去了?”
“嗯。”张鹤点点头,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又将夏纪娘拉到暖炉边,让她也将手放来烘一下,“纪娘也要爱惜一下自己的手才是,瞧都冻红了。”
“不过是方才沾了井水,故而凉了些罢了。”夏纪娘道。
张鹤捂着她的手揉搓,笑道:“那我多捂一捂,把它捂暖和了。”
夏纪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分明便是你的手要冷一些。”
张鹤被戳穿了也不害臊,反而理直气壮地道:“那纪娘给我多捂一捂,把它捂暖和了。”
“我觉得还是得多吃两份药散。”
张鹤微微瞪大了双眼,有一丝不情愿。夏纪娘眉眼一弯,张鹤便意识到她是故意吓唬自己的,便捉住她的手,咬了一口。
张鹤咬的力道并不大,夏纪娘佯装吃痛,呼道:“痛!”
张鹤松口,连忙揉了一下那浅浅的牙印处,紧张道:“我没咬多大力!很痛吗?我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