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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唯独不能冷脸对着的人便是夏老翁,夏老翁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敢开口替夏二与夏三说了。果不其然,夏大吐了一口气,道:“接去州府衙门?那是因为那个脚夫死了,脚夫的亲眷将绸儿状告到了州府衙门,周参军才到县衙将案子接了过去。可是他将绸儿关入大牢后,却不许任何人看望,连县尉到了,也不许放行。”

夏家人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那绸儿怎么样了?”夏崔氏的眼睛红肿得很,这些天她也睡不好。

“眼下案子还在审,尚未能那么快便结案。不过绸儿他在牢中吃了些苦头,消瘦了许多。”

夏崔氏险些又哭了出来,夏二疑惑道:“不对呀大哥,你既然说周参军不允许任何人看二郎,那你怎知他消瘦了许多?”

夏大也顾不得安抚夏崔氏,道:“若非东床与柳参军有交情,那柳参军应允了东床会还绸儿一个公道,我也没法进到牢中。”

之前还说了张鹤的不是的夏二与夏三登时便别开了视线,虽然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可若并非如夏大所言,那他也不至于拿家人的感情来威胁他们不许再与黄家往来。

“一个柳参军、一个周参军,这万一周参军又横插一脚怎么办?”夏老翁道。

“我听东床说,柳参军是七品官,而周参军不过八品。柳参军一句话,那些狱卒便不敢不从。”

夏老翁放心了,夏三婶小声嘀咕:“他既然认识什么柳参军,何不早些去找柳参军呢,还害官人去黄家受辱!”

夏三瞪了她一眼,担心火上浇油引来夏大的责骂,但是见夏三婶也是为自己抱不平,便没斥责她。夏大置若罔闻,他安抚好夏崔氏的情绪后,又在家中歇了一日,翌日一早便又赶到了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