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对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言。
对于罗伯茨和江晨这种“外国友人”来说,该喝酒的时候依然喝酒,该行乐的时候依然行乐,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酒吧的舞厅内晃动着灯光,饶舌鬼叫一般的重金属ra刺扎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舞池中央的黎巴嫩美女卖力地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身姿,将不知是染的还是原生态的暗金色长发甩的老高。坐在舞池边上围观的男人们则发出一声声狼叫,将手中的富兰克林洒出,以换来舞女更刺激的动作。
灯光闪耀的酒吧吧台旁,黑人调酒师将调好的鸡尾酒摆在了罗伯茨和江晨两人的面前。据说这家酒吧是某个英国人的产业,光顾于此的人多是服役的外籍士兵或者海外劳工、记者。
这里的人都不必为那该死的战争发愁,即便是战斗打到了门口,他们国家的部队也会赶来掩护他们撤退。
不得不说,这着实有些让人羡慕。无论你身在何方,祖国都会成为你强大的后盾的感觉。一种强烈谴责、表示关切、展开磋商所不能带来的安全感。
不过相对的,就撤侨这点的工作上来看,天朝还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一路顺风。”罗伯茨举杯。
“一路顺风。”江晨和他干了一杯,然后仰头喝了一口。
这种鸡尾酒的味道很怪,除了酒精之外,不知道参杂了多少奇怪的东西。
“我听说这里禁酒。”江晨摇晃着水晶酒杯,惬意地看着在舞台上扭动着身姿的美女。
“那是对教徒而言,这家店的老板后台很硬,有特许经营权。而且光顾这里的多是在军事基地服役的美国大兵或者是黑水的佣兵,偶尔有两个极端点的家伙来闹事,也会被很快地撵出去。这里甚至连保安都用不上。”罗伯茨笑道,灌了一口酒。
“对于这些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家伙来说,也只有这种高强度的刺激,才能让他们稍稍放松,找点回活着的感觉了。”罗伯茨眯着眼睛道。
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家伙,不仅指那些踩在炸弹上巡逻的士兵,同样也指的是罗伯茨这类兜售军火的商人。
江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也是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那个满是疮痍的末世,也想到了挣扎在那里的人们……
倒不是说什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