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如此?但强者未必能一直强盛下去,弱者也不是会永远低弱。”
卷起天道自然四字,江守抓着画笔又写下了另一行文字,人无定式,水无定形。
……
“老江头,你说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啊,来,喝~”
夜幕深沉,江守居所院落,一颗葱翠玉律的大树下,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班杰坐在一凳上抓着一囊灵酿大口豪饮,豪饮中偶尔感慨一声,还要抓着灵囊去和江守碰杯。
江守笑着端起一杯清茶坐陪,喝的悠然自在。
“哎,我说老江头,我现在这么不开心,你反倒在一旁只顾自己偷乐了?我这也就是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说这些闷事,以为你也有不少见识,想让你开导开导我呢,……”不过江守悠然的样子倒引起了班杰的不快,轻轻一拍桌子,虎目突瞪。
“我怎么觉得你喝的挺开心呢。”江守不以为意,等这话落地,班杰要再说什么时,一声压抑的低斥却从院外传来,“班杰,你给我出来。”
这是班杰新婚娇妻的低斥,那位也是武者,或许不想让某件事引起多少关注,所以这声低斥都是传音形势。
不过这低斥让江守也听的一清二楚,多少出乎预料,略一思索江守就也明白了什么,那是那位新人少妇在表达对他这糟老头的不满么?怪他不该在大半夜还收留班杰?
明白后江守也哭笑不得的厉害,都没在理会那杯清茶,抓到放在不远处的拐杖就站起了身子。
“我说老江头,你太不够意思了吧?真要把我一个丢在这?”班杰则放下灵囊,一把抓住了江守,满眼都是郁闷,这句话也是传音。
江守指了指院外又指指自己,枯皱的老脸上全是无语。
“不理她,咱们继续喝。”班杰强行发力把江守稳在了石凳上,笑嘻嘻开口。
江守也只能被强迫留在这里,“有些事,你能一直逃避下去?”
“又不是大事,过了这两天就没事了。”班杰也想开了些,无所谓的摆手,可不是么,这本就不是大事,只是他新婚娇妻受不了这里的破落,觉得住不惯要直接离开,说什么让他父母也接到离渊城,根本原因还是她不愿意在这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