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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略带诗意的说法。

实际的情景便是老爷子正拿着浇花的水壶,给一株杜鹃花浇水,这里的杜鹃花都是沈练的外祖母昔年亲手栽种,当初脆弱的花苗,已经繁花似锦,只是人却不在了。

“听说你把若曦弄哭了?”老爷子头也不回,手没有寻常老人那样的颤抖,丝丝水线稳稳浇落在花瓣或叶片上,弹出千万水滴,没有一点溅到老人身上。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我有些受宠若惊。”沈炼笑了笑,不同于沈府别人见到老人的战战兢兢,沈炼要坦然许多。

“若曦这孩子脾气骄纵了点,心地还是很好的,你别忘了小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给你留一份。”老爷子轻轻说道。

这事情沈炼倒是不太清楚,他有前任大多数记忆,却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记着。

况且小孩子四五岁的事情,也不可能记得住。

纵然两小无嫌猜,但长大了依旧形同陌路的人,也不在少数。

沈炼知道老人的心思,可他未必就要配合。说实话他至今为止,对这个外公所知甚少,只是觉得从一介草根崛起,他的确是个不寻常的人物。

他只是回道:“我是兄长,她是妹妹,我自不会同他一般见识。”

他点名兄妹之实,自然无形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爷子深深看了沈炼一眼,自然而然将水壶交给沈炼,目光平视沈炼道:“这一壶水,我交给你,要留多少,浇多少,是你自己的事。”

沈炼稳稳接住水壶,知道老人把沈家喻为水壶,这是托付的意思。

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事情,沈炼才告退。

直到沈炼走后,沈青山才从花园另一侧走出来,到了老人身旁。

沈青山道:“这孩子打小就心思深,在山中两年又养出些许聪慧,看起来要比炬儿、炜儿强。”

炬儿、炜儿是沈炼两位表兄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