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就回御书房与丞相商议秋猎之事,皇后不必送朕了。”说着放下茶盏,又大步出了殿门。
“臣妾恭送皇上。”虽然墨皓轩免了礼,但是泠陌瑾还是坚持做好自己,免得落人口实。
喻轻歌正将衣衫穿到一半的时候泠陌瑾刚好进来,眼见面前的妖孽香肩半露,泠陌瑾红着脸转身背对着她,只想等她穿好再转回身。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消失,泠陌瑾以为她穿好了,正要转身,腰间突然伸过一双手将自己搂抱住,耳边也响起喻轻歌妖媚的声音:“瑾儿怎的如此正经?若是换了别人不但要将我看得一丝不漏,怕是还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喻轻歌,闭嘴!”泠陌瑾估计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自从自己承认喜欢她以来,她便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人羞耻的言语,泠陌瑾倒不是觉得厌恶,只是从小接受的学识让她暂时无法接受喻轻歌这么“豪放”的言语。
喻轻歌松开手将泠陌瑾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只见泠陌瑾因害怕她还没穿好衣衫,竟紧闭着眼,她抓起泠陌瑾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让她感觉到自己并非衣衫不整。
泠陌瑾的双手搭在喻轻歌腰间,感受到布料的质感,让泠陌瑾这才敢睁开眼,喻轻歌似笑非笑的说道:“瑾儿为何如此害羞?你若是要看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断然不会拒绝的。”
喻轻歌最喜欢看到泠陌瑾这副模样了,因为自己的引/诱而脸庞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往日里的清冷淡漠哪里还见得半分。
要知道,从前的泠陌瑾连眼神中都难得有波澜,如今不但脾气发得越来越多,甚至脸红的次数估计从现在起也会只增不减,当然这些情绪只会对着喻轻歌显露而已。
“好了,我不说了,刚才父皇与你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喻轻歌不再调侃泠陌瑾,她方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使了些功力细听,距离本就不远,再加上自己那一身内功,刚好听到泠陌瑾和墨皓轩的对话,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
“过几日便是秋猎的日子,不知此事皇上会如何布置。”喻轻歌说起了正事,泠陌瑾也及时回过神,只是脸庞上还残存着些许红晕。
喻轻歌径直走到镜台前,拿起昨夜放在上面的短萧放入袖中,而后望着镜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泠陌瑾说道:“布置而来的胜利有何意义?我要让西越输得心服口服。”
“轻歌,你要做什么?”泠陌瑾有些担心,她的伤尚未痊愈,而且她身为女子也是不能参与秋猎的,只能在观赏台上坐着。
喻轻歌转身看着泠陌瑾,那眼神虽然定在泠陌瑾脸上,但却仿若透过泠陌瑾看向了别的地方,“父亲因他们的箭毒而死,如今又想借秋猎之机欲挫败我南衡,我身为喻风的女儿,若是让西越如此为所欲为,那我如何有脸面向父亲交代。”
“不行,你的伤还未痊愈,况且你身为女儿身,如何能比得了那二皇子。”泠陌瑾立刻拒绝她荒谬的想法,南衡就算再无人能战,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去应战,更何况目前朝中尚有几名武将,虽比不上黎洛和喻风英勇善战,却也不是无能之辈。
喻轻歌走到泠陌瑾面前,又恢复了那副妖孽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是坚定的,“瑾儿可不要小看我,我除了会勾/引你之外,也不是只会那点轻功的,父亲也传授过我箭术,况且若是那二皇子输给了我,那岂不是在西越皇帝那张看好戏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不行。”泠陌瑾还是不同意,她有时候实在是服了喻轻歌,明明正说着正经事,她却总能在里面夹带着一些听了都会让人脸红的话。
喻轻歌只是笑着,并没有再与泠陌瑾争取应战狄云帆的机会,因为即便她不同意自己也还是会去的,这是她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改变,就像当初要将泠陌瑾这块冰山据为己有一样的决定,无人可挡。
第二十章
春夏之际万物生长,不宜杀生,而冬季则万物休眠,唯有秋季最适合狩猎,因此南衡一年一度的秋猎每年都是极为隆重的。
“今日是南衡一年一度秋猎的日子,也是南衡的一大盛事,此次秋猎的规矩与往年一样,太阳下山前所有人都要回到观赏台前,若是有谁没回来,则视为弃权。”观赏台上首位的墨皓轩朗声说道,猎场中的每个人都凝神听着。
“此次秋猎,仅有一名胜者,而胜者将会在明夜宫中宴席上得到朕的赏赐。”墨皓轩话音刚落,场内每个人都振奋起来,要知道此次的秋猎与往年不同,仅设一名胜者,不再是往年的前三甲,而此次西越国二皇子也加入,要么让他胜,要么就胜了他,没有任何退路,赏赐事小,为了南衡的荣辱,必须有一个人非胜过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