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央刚拿了筷子,舒怀臻试探着说:“宛央,要不要去我那里?”
“你那里?”郁宛央疑惑着反问。
“就是之前我说过要带你去的,我自己住的地方。那栋别墅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爸送给我的成人礼,不过我不是只让你去做客而已。”舒怀臻说到最后,抿着唇笑了一下,“是跟我一起住在那边,你愿意么?”
舒怀臻的成人礼,而且是她自己住过的地方,没有她的父母和她曾经的丈夫。这个地方应该对舒怀臻很重要,郁宛央禁不住这翻飞的思绪,捧着碗只露出的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那这边呢……”郁宛央的声音从碗后面传来,被一层陶瓷阻隔的声音还是显出一点点羞赧。
“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在我那边住腻了就回来,在这边住久了就过去。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不是么?”舒怀臻想了一会儿说道。
郁宛央藏在碗后面的笑容更放大了许多,欢喜的情绪溢了满心,她放下碗应道:“好啊,反正我们都在一起……”
听着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舒怀臻愣了一会儿,然后弯了唇角,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舒老板一脸正色,语气无比正经:“换个地方住,地方够大才好为爱情鼓掌。”
第五十九章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室内, 床上的人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臂没有揽住预想中的身子, 她微微睁开眼, 恰好听到一道轻却不失严谨的女声。
“钟家那个案子拖一拖, 不用这么快给答复。”
“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给我打电话,不急的就等到我回公司再说。”
舒怀臻语气浅淡, 不轻不重。长长的头发被挽到了另一侧,她昨晚睡前换上了一件更为轻盈贴身的睡袍, 纤长的身姿被轻薄的丝绸妥帖地包裹,萦绕周身的冷淡气息又衬托出她无可挑剔的优雅。
郁宛央暗想, 自己大概没有办法去形容舒怀臻的美。似乎每一个美好的词语都能用来赞颂她,可又没有哪一个词语能够彻底地代表她。
挂了电话, 舒怀臻转头看到用撑着身子看自己的郁宛央,回到床上靠在床头, 低头轻声问道:“我吵醒你了么?”
“没有, 我自己醒的。醒来才听到你在打电话。”郁宛央笑笑,伸手抱住舒怀臻的腰,“躺下来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容易休息起这么早做什么?”
每天晚上她们都是一起睡的,可每次醒来都是舒怀臻最早, 她实在怀疑舒怀臻的睡眠质量未免太好了些。早睡早起不说, 几乎从不做梦,醒来后精神也很好。
“嗯……”舒怀臻没多想就躺了下来,刚躺平郁宛央就整个缠了过来, 柔软的身体让舒怀臻下意识地搂紧,默契地让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脖间。
“怀臻,钟家那边有什么麻烦么?刚才听你电话里提起。”郁宛央想想还是问出口。她知道舒怀臻都能解决,但她想做舒怀臻的倾听者,让舒怀臻慢慢养成习惯,发生什么都会与她说,不会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
“也说不上是麻烦。”舒怀臻虽然也是刚醒来不久,但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澈净,“只是我想慢慢断开跟钟家的生意往来,钟逸铭毕竟是钟家继承人,掌管着公司事务,如果盛光跟钟家仍旧保持频繁的来往,他一定会借此机会接近我。”
最后一句话其实听起来十分自我感觉良好,可郁宛央觉得舒怀臻的说法没有半点不对。舒怀臻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顾虑,钟逸铭如果这么好打发的话就不会拖这么久了。
“你在离婚这件事上已经给钟家留了面子,他们知道你的意思,不会自己去撕破这层脸面。”郁宛央接道,抬起头冲舒怀臻扬起笑容。
“聪明。”她捏了捏郁宛央的鼻子,又叹道:“婚姻是两家合作的纽带,现在结束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嫌隙,合作开始减少是合理的。”
感情方面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而已,另一个理由是有时候舒怀臻觉得钟家并不是那么适合某一个合作案,可是碍于她跟钟逸铭的夫妻关系,她总是优先考虑钟家。
“辛苦你了。”郁宛央蹭蹭她的脸,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这本来就是做下这个决定必须要做的事。倒是你,那段时间委屈你了。”舒怀臻把郁宛央的头压低,两人交颈相拥,她呼出的气息暖洋洋的,直暖到人的心里,“往后不会了……”
“说好了要睡觉的,怎么还说上甜言蜜语了?”郁宛央轻轻一咬她的脸颊,又怜惜地吻着,“抱我,再睡一会儿。”
顺着郁宛央的意思,舒怀臻侧过身子紧了紧双臂,郁宛央也随之环住了她的腰。两人直睡到了中午,艳阳高照,舒怀臻不得不提醒郁宛央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