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丁山倒也不疑有他。当下笑着点点头,开口道:“也是,若是到时候有完美拓文出现的话,说不定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呢。不去也是好的,是孙某唐突了!”
说完,孙丁山也没有留下来吃饭。随即告辞而去,毕竟圣裁院那边事情还多着呢。
等孙丁山走后。唐吉顿时露出一副了然于胸之色,对苏文道:“苏文。咱们去就去呗,干嘛要瞒着孙大人?”
苏文白了唐吉一眼,开口道:“刚才没听孙大人说吗,等会儿旷外野林肯定会有一场风波,咱们还是别去的好。”
唐吉愣了一下,疑声道:“咱们真不去?”
“真不去。”苏文点点头,低头饮了一口桂花酒,补充道:“吃完饭还是早些睡吧,忙活了一天,我还真有些累了。”
唐吉立刻垂头丧气地搭耸着脑袋,显得闷闷不乐起来。
苏文见状,不禁笑道:“不就一块拓碑吗,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咱们现在文位太低,而且我才刚入书道,就算到了碑前也没用,还是早些休息吧,等养足了精神,明天你可就要准备晋升贡生啦!”
听了这话,唐吉眼中又恢复了几分神采,顿时点头应道:“没错,还是明天更重要些!”
事涉文位,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所谓轻重缓急,唐吉倒也看得清楚。
如此,众人在丰盛的晚饭过后,皓马率先告辞离去,唐吉嘴上逞强,实际上刚躺上床没一会儿,便已从房内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静谧的月光轻轻洒在林花居的后院当中,带来一片祥和的安静。
然而,一道微不可闻的关门声,却打破了此间的沉寂,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从主卧房中钻了出来,却是苏文。
只是,此时的苏文已然换了一套浅灰色的短衣,腰间的冷月用细布缠绕起来,掩盖了其原本的模样,随意地挂在腰间,就像是一根棍子。
苏文的脸上还蒙着一层细密的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起来,与当日城主府的那位黑衣人的打扮,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苏文迈步走出大门,很快便融入了茫茫夜色当中,再也不见身影,就连于黄梨街巡视的紫衣人,也不曾发现苏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