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剑秋的身边,密密麻麻地躺倒了很多人,有的已经含恨殒落,有的重伤难起,浓郁的鲜血都已经凝结成了黑色茧,洒遍了整个天弃山顶的前坪。
哪怕是夜色秋风,也无法掩盖那刺鼻的血腥味。
禹墨和紫曦栽倒在距离白剑秋不远的地方,周围散落了一地的血色棋子,冥冥之中仿佛能听到一声声低浅的悲鸣。
那是白马棋魂的哀嚎。
好在,他们两人都还活着,只是无力再战了。
“每次都是这样,非要,咳咳,非要等我们这些人都竭尽全力之后,那家伙再出来逞英雄,咳咳。真是,真是不要脸……”
禹墨咳出一口血沫。还想要再骂苏文两句,转过头却发现紫曦正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
紫曦摇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同生共死,本来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当日在黄鹤楼的时候,紫曦没有能够陪着大家留到最后,但今天再也没有谁会把她给扔出去了。
所以,这样挺好的。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紫曦这般释然的,尤其对旬尘和唐吉来说,更是心有不甘。
五丈的距离。两千名文人学子的围攻,竟然都阻挡不住沧澜皇?
此时唐吉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仿佛恢复了曾经人形堡垒的身材,但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吃饱以后的满足感,而是觉得自己的肚皮快要被撑爆了。
他虽然仍旧站在沧澜皇的身前,还在不知疲倦地吞噬着沧澜皇所激发出来的金色才气,但他已经快要吃不动了。
在唐吉的身后,是已经面色惨白的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