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让你家那口子知道,铁定要收拾你一顿。”

老大娘丝毫不怕自己丈夫:“老婆子不就是叨唠一嘴,瞧你怂得连生意都不做。算了,我反正今天收走的十个铜板赚回去。”

这天寒地冻再过一个时辰雪再下起来,摆摊的人都要淋成雪人,不被冻着也得落一身伤寒,指不定到时候花的钱更多。

老大爷没理她,只道了:“死心眼的老婆子。”可别连累他了。

老大爷说着,转角时,分明瞧见有个穿着竹青绸缎衣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东墙角溜到西墙角,这时,老大爷停下来想了想,自己卖菜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在旁边盯着看。

看谁来着?肯定不是他,老大爷再想了想,自己摊位旁边不就是容铮那孩子的摊位。

该不会?再去西墙角看早就没人了。

老大爷觉得自己被老太婆搞得神经兮兮的了。

而偷偷跑回来的人,他弓着腰,进了知县老爷的后院,这后院住着和他都是一样竹青绸缎的制服,带着黄门方帽。

进了高门槛,他双膝跪在地上,跟上座的老太监道:“奴,奴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老太监并没有坐在上座,领导者般的姿态,反而是胖脸满是大汗,脸上的脂粉糊了,弄得自己跟鬼似的,要不是大白天,估计谁也不敢进这门。

老太监的眼角皮夸张地扩到眉尾,眼珠子哆哆嗦嗦地转向旁边的床榻,如今过了一个月快发出一股股咸鱼味,但他不敢离开半步,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