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解决不了。”
她忽然断句看见,千秋燕已经稳稳坐在软垫上,她垂眸抿着茶,红唇浅尝着糕点,似乎从开始就没起来过一样。
黄禹总算看出来了,他拼命跟容铮使眼色提醒她:主子,小姐她在钓你啊!快发现快发现。
容铮无视了黄禹那眼皮子飞快眨的动作。
她认命道:“请说。”
千秋燕没有多做废话,她道:“方才两种口味,一种是未成品盐,一种是发酸的酒。”
“殿下,既然受了口舌之苦,那我便当以盐和酒酸为题考考你。”
容铮也不再废话,她指着自己遭殃过的那口茶杯说:“我直接回答你,未成品盐指得是矿产,大燕国矿产的弊政。发酸的酒,酒需要大量的米酿成,而成酒怎么可能发酸,要发酸的应该是米。”
话到此处,容铮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蜜糖茶,她悬空端着杯子,看着杯内棕色的糖水,就这一杯的价钱都不知道值多少袋米了。她道:“百姓少米度日,自然不可能堆积到发酸,朱门酒肉臭倒是可能,酒也是寻常百姓喝不起,他们喝的多数是米水酒与发泡酒,底层酒楼掺水拿来卖也是常有的事情。”
“千秋小姐,您说,孤有没有猜中您的用意。”
千秋燕捎带诧异,但她很快就压下去。
她道:“殿下在外的生活没有白白体会,粮
米苦盐,又有多少寻常百姓吃得起,这掺了水的酒又多少人能买得起。”
容铮猜到了她的用意,她转向反问道:“若是百姓消费的起,便只有一样东西,千秋小姐来猜猜?”
室内十分的温暖,饶是两人不冷,但说话间谈吐时仍透出淡淡的袅气。十足地表明了今年的冬天比寻常时候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