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发谭西县令去安排那二千五百士兵。

于是抽出手后,容铮把视线放在了陈一茂身上,让陈一茂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晚辈的眼神像是随时能看穿人。

陈一茂道:“太子殿下,您和赵公子可有什么误会?”

“不怪他,各为其主罢了。”容铮大方道:“倒是陈大人有没有兴趣听孤一说?”

陈一茂道:“但闻其详。”

容铮开门见山道:“孤打算迫使所有的粮商开放米仓。”

陈一茂很明白太子筝卡在河间府所有粮商的七寸之处,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拦。

连穆王都无法控制。

更别说远在京城之外的太后和皇帝,他们不在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了太子。

无论如何,只要太子把握了河间府一部分主动权,那两位就无法约束她。

更何况下派太子筝来河间府的人可是陛下,身后还有太后在推动着。

哪怕太后和皇帝已经派人在路上来河间府,他想也已经来不及了。

陈一茂猜测太子筝会在太后和皇帝插手前解决一切。

或者现在…她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

这份莫名的直觉让陈一茂想不透,为什么在一瞬间获得太子筝的想法,他就对太子筝变得那么信任。

陈一茂深深地审视着她:“文军师一定会配合太子殿下的。”

看起来这个大胆的计划是她想出来的?陈一茂的心里隐隐有了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