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挑了挑眉,这是赶着排队来刁难她,还是在试探她?
这一次的言官却是结结实实朝她来的。
言官直言不讳道:“南镜地处沿海省府,其上两百里就是辽区,东边的地势平坦,辽国铁骑长驱而下三天就到南镜地区。而西边乃山陵,不宜居住,但却有不少前朝遗民在此。但两地的势力都在忌惮辽区,哪怕有心归燕国,也因为辽国的影响在近而不得不妥协。”
“南镜王此举并非他意,可却足以证明了南镜调动的困局。”
说罢,言官再恭恭敬敬地朝陛下鞠躬道:“而三年沈将军就
是死在了南镜的□□。沈将军为国身亡,按理说是一件可歌可泣的事,但他却是在饮酒作乐被辽军偷袭致死。若沈将军当夜谨慎点,也许南镜王现在就不会那么艰难。”
此话一出,沈家的官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明摆着是将所有的错都推给外戚。反正外戚遭陛下忌惮,在外树敌不少,而且都还是被沈家打压过的,所以什么帽子都往他们头上扣。
容铮真是服了这个言官了,开头还以为他会客观点,举例还算有点见解,但没想到他最后居然夹带私货。
知识分子一旦夹带私货,还真是不吐脏字就能一针见血,让人觉得难堪。
哪怕南镜完全不是因为沈家。
这会儿武帝当场却冷哼了一声:“继续说。”
言官随即列出了沈家插手南镜失败的例子,先是沈将军的儿子死在奴婢的肚皮上,还有沈将军的小儿子喜欢男人给男人买了官在小地方横乡霸市。然后是沈将军的女儿为了嫁给一个言官差点逼死了人家的结发妻子。
总之原本说南镜地区,现在一张嘴全都转到沈将军一家身上去了。
而且说着说着,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全都是背锅侠沈将军的错。
沈家也有人在,他们立即站出来道:“安大人管理粮库,却高价卖给辽国,这是私通外敌。”